第068章 柳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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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8章 柳暗
沈毓淮陪著陳頌宜在門口等, 顧君蘭比原定回來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。
她穿著杏色連衣禮裙，臉上化了淡妝，司機為她開門, 她第一眼看見陳頌宜, 和善地對她笑了笑, 消解了她大部分的緊張。
沈毓淮攬著陳頌宜的肩膀，低頭同她耳語：“顧女士專門為你打扮了一番，她很喜歡你。”
陳頌宜往前走了一步：“阿姨您好, 我是陳頌宜，下午跟您通過電話。”
顧君蘭點點頭, 嘴上笑意不減，慢慢往裏面走：“我知道，久等了吧。”
“並沒有，是我來得太突然, 打擾了。”陳頌宜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，沈毓淮牽著她的手, 大拇指指腹在手背上輕柔地上下摩挲，令她安心。
餐桌上, 保姆阿姨今天做了江浙菜, 賣相很不錯。
顧君蘭說：“阿姨不常做南方菜, 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，明天可以讓Rynn做菜給你吃，我想他做的菜你應該喜歡。”
陳頌宜低頭吃飯, 乖巧地點點頭，像只兔子。
顧君蘭又看向沈毓淮：“你工作往後推幾天吧, 頌宜這麽遠過來，帶她四處玩玩。”
一整頓飯吃下來, 顧君蘭的話不多，偶爾問陳頌宜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，像對待一個平時來家裏做客的客人，周到細致，也談不上多熱情。陳頌宜反而覺得這樣更好接受，如果對方太過熱情，她反而招架不住。
保姆阿姨給陳頌宜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，在沈毓淮樓上，她洗完澡，坐在床上遠程處理工作，她一時沖動，也頂多在紐約待三天，回去每天都要加班了。
沈毓淮問她睡了沒，她時差沒調過來，頭痛，但是不困。
“我們為什麽要分開睡？”沈毓淮問她。
她發出一聲悶笑：“我下來找你好嗎？”
“這麽主動？”
“那我不下來了。”
“下來。”
電話那頭，陳頌宜聽見他走動的聲音，拖鞋踩在木板上，發出細細簌簌的沙沙聲，撓得人心裏癢。
陳頌宜掛斷電話，抱著電腦手機輕手輕腳地下樓，生怕打擾到顧君蘭和保姆阿姨。
她走到沈毓淮的門前，房門虛掩著，她沒有敲門，推開門縫，探出一個腦袋。
沈毓淮坐在桌前辦公，穿一身淺灰色的睡衣，帶著金絲邊眼鏡，他端起水杯喝水，喉結滾動，引得陳頌宜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依依，別偷看。”
陳頌宜被嚇得一驚，心跳猛地加速，手上的電腦差點掉到地上。
她把門關上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沈毓淮的桌前，在椅子上坐下來，打開自己的電腦。
她穿了一件絲質的杏色吊帶睡裙，蕾絲勾勒處風光無限，只不過從她進來到落座，沈毓淮都沒有看她一眼。
“哥哥。”
“嗯？”
他應了一聲，卻沒有擡眼。
“你在幹嘛？”
陳頌宜單手托腮，頭微微一歪，實現越過眼前的電腦，落在沈毓淮一絲不茍的面孔上，她嘴角浮一抹笑，饒有興趣地看沈毓淮扮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。
“在工作。”
她拖長音“哦”了一聲，脫了拖鞋，冰涼的腳觸到溫暖柔軟的衣料上，一輕一重地來回碾磨。
沈毓淮還是不看她，只是屋內的空氣暖了許多，陳頌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亂了。
陳頌宜收回視線：“那就工作吧。”
她竊竊地笑了一絲，想要把腳收回來，腳踝處卻被滾燙的溫度包裹住，他的掌心在踝骨上摩挲著，漸漸加深力道，往他的方向一拽。
陳頌宜差點沒坐住，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，嗔怪地投去一個眼神，沈毓淮卻還是不看她，嚴肅地盯著電腦上的文件，手指卻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腳心。
她雙臂按在桌上，好讓自己不要滑到自己下面，還要故作鎮定地假裝工作，早已心猿意馬。
陳頌宜忍著來自腳底的酥麻，咬著下唇，看向沈毓淮：“哥哥。”
她的雙眸水靈靈的，一副楚楚可憐的妖精模樣，勾人心魄。
沈毓淮松開她的腳。
陳頌宜從椅子上站起來，一步一頓地繞過梨花木的長桌，在距離他咫尺的地方被他握住腰，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一迎。
她單手捧著他的面頰，將他的眼鏡摘下來，微微低頭，便輕而易舉地吻到他的唇。
她主動探出一點舌尖，便被他不由分說地掠奪而去。
曼哈頓五月十二度的夜，氣息滾燙。
陳頌宜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坐到了他的腿上，他的手指在肩帶處來回拉扯，最後松了力道，睡裙隨著順滑的肌膚滑下，露出一整片光潔波瀾的肌膚，在他的掌下泛著潮色。
她睜開雙眼，想要把沈毓淮的眉眼看得更清楚一些，她看到了他的失控，他的欲色，還有他的痛苦，這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沈毓淮卻只是掌著她的後腦勺，說：“依依，專心。”
她再度閉上眼睛，雙臂越過他的肩頭撐在椅背上，領略足以讓她的精神歇斯底裏的沖撞。
她的雙腳落空，腳趾堪堪點地，沒有足夠的支撐，腰肢被他的大手捧住，有規律地上下起伏，她的想念在一瞬間沖破牢籠，隨著她大口的喘息傾盆而下。
沈毓淮站起來，任由她柔若無骨地摟住自己的脖子，把她放到裝上，桌面的溫度冰冷，讓她忍不住瑟縮，將他摟得更緊。
他雙手撐在桌上，給她留有喘息的餘地，像獵鷹面對獵物一般，銳利地盯著陳頌宜的眼睛。
她的瞳孔沾上霧氣，顯得很委屈。
“這麽多天，想過我嗎？”他問完，沒有等她的回答，咬住她的唇瓣，封住了她的氣息。
陳頌宜只能從他的呼吸裏掠奪氧氣，這種幾近窒息的感覺，卻讓她的快感更上一層。
不必聽她的回答，身體會給出他想要的答案。
在氣息和神識都紊亂的許多瞬間裏，陳頌宜仿佛聽見沈毓淮的聲音，他說：“依依，我真的想過，把你留在身邊。”
只是情迷意亂之時，她沒有時間探究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。
陳頌宜被他抱去洗了個澡，而後躺在他懷裏沈沈地睡過去，沈毓淮摟著她，卻格外清醒，一直到淩晨兩點鐘，他坐臥在床頭，緩緩閉上眼睛，才有些許困倦感湧上來。
-
沈毓淮第二天早上七點有個早會，他六點半自然醒過來，陳頌宜還在睡覺，她面朝著他，雙腿蜷縮著，環抱住他的手臂，頭發散落，擋住半邊臉。
他輕輕地將陳頌宜的手挪開，下床穿好衣服，視線落在書桌腿邊，昨晚那條杏色睡裙，她很少在他面前這麽穿。
沈毓淮給她翻出一套自己的幹凈衣物後，沒有再發出聲響，到隔壁書房去開會。
覃萊向他匯報未來三天的工作安排，並且在得到他的指令之後延後三天。
會議主要針對天匯即將面臨的架構整改，紀監的職位指派很快就要下來，在重要成果報告上不能出錯，目前各項工作都在按部就班進行中，以沈崎為首的投資開發和工程管理部門更是一路高歌，有大展宏圖之勢。
孫敬衡問他，要不要壓一壓風頭。
沈毓淮轉著筆，說：“不必，他能做得好，就讓他做。”
“但是這個風險涉及到......”
“Alex，你不知道。”
孫敬衡立刻會意，不再多言，很快結束了這場通話。
會議結束後，覃萊繼續同他電話：“Rynn，鄭舒窈和陳小姐第一面在去年十一月，越嘉舟的工作室開業派對上。去年十二月鄭舒窈在嘉市有一起私了的行車剮蹭，也跟陳小姐有關。除此之外，兩人並無交集。經過技術人員檢測，那幾張照片......都是真的。”
沈毓淮轉筆的手稍作停頓，神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：“知道了，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好，交給何律師去辦。”
“收到。另外，顧老太太身邊有t人在查您七年前回國之後的事兒，我們的人及時做了攔截，但顧家那邊恐怕還是會起疑心。”
沈毓淮的眉心這才擰了擰，確認了一遍：“姥姥姥爺的意思？”
“......是。”
他按了按太陽穴，說：“知道了。”
他想過留她在身邊，可如果是一場危機四伏的仗，他沒有全然的把握，也不敢帶她一起冒險。
陳頌宜九點多醒來，房間裏空蕩蕩的，只有她一個人，她拉著被子到胸口，呆呆地坐了一會兒，看到沈毓淮放在邊上的衣服。
他的襯衫對她來說尺碼太大了，只穿一件上衣，衣擺落到膝蓋上方，露出兩條筆直細長的腿。
她睡眼惺忪地爬起來，腳落地的第一瞬間險些沒站穩，慢慢走到隔壁書房，沈毓淮蹙著眉，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她走過去，趴在他肩頭，說：“好困。”
沈毓淮笑一笑，捉住她的一只手，問她：“怎麽沒再睡一會兒？”
“餓了。”陳頌宜小雞啄米似的在他臉頰一側親了親。
沈毓淮合上電腦，摟著她的腰，說：“下去吃早餐。”
衣料磨到陳頌宜的肌膚，讓她覺得有點不自在，於是推了推他：“我這樣穿，不太好吧。”
“保姆阿姨早上出門給你買了兩套衣服，在你房間裏，等會兒我們出門前再去換。今天給她放假了，家裏沒人。”
陳頌宜這下才自在不少，跟他一起往飯廳走，邊說：“我不想出門，就在家裏陪你，好嗎？”
沈毓淮捏了捏她的鼻梁：“不覺得無聊？”
她雙手托腮，認真又玩味地說：“跟哥哥在一起有什麽無聊的呀。”
“嘴這麽甜？”
“你不是知道的嗎？”陳頌宜盯著他。
沈毓淮噙起一抹笑，好似在回味，意有所指：“是挺甜的。”
陳頌宜在桌下踹了他一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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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著杏色連衣禮裙，臉上化了淡妝，司機為她開門, 她第一眼看見陳頌宜, 和善地對她笑了笑, 消解了她大部分的緊張。
沈毓淮攬著陳頌宜的肩膀，低頭同她耳語：“顧女士專門為你打扮了一番，她很喜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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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毓淮問她睡了沒，她時差沒調過來，頭痛，但是不困。
“我們為什麽要分開睡？”沈毓淮問她。
她發出一聲悶笑：“我下來找你好嗎？”
“這麽主動？”
“那我不下來了。”
“下來。”
電話那頭，陳頌宜聽見他走動的聲音，拖鞋踩在木板上，發出細細簌簌的沙沙聲，撓得人心裏癢。
陳頌宜掛斷電話，抱著電腦手機輕手輕腳地下樓，生怕打擾到顧君蘭和保姆阿姨。
她走到沈毓淮的門前，房門虛掩著，她沒有敲門，推開門縫，探出一個腦袋。
沈毓淮坐在桌前辦公，穿一身淺灰色的睡衣，帶著金絲邊眼鏡，他端起水杯喝水，喉結滾動，引得陳頌宜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依依，別偷看。”
陳頌宜被嚇得一驚，心跳猛地加速，手上的電腦差點掉到地上。
她把門關上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沈毓淮的桌前，在椅子上坐下來，打開自己的電腦。
她穿了一件絲質的杏色吊帶睡裙，蕾絲勾勒處風光無限，只不過從她進來到落座，沈毓淮都沒有看她一眼。
“哥哥。”
“嗯？”
他應了一聲，卻沒有擡眼。
“你在幹嘛？”
陳頌宜單手托腮，頭微微一歪，實現越過眼前的電腦，落在沈毓淮一絲不茍的面孔上，她嘴角浮一抹笑，饒有興趣地看沈毓淮扮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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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毓淮還是不看她，只是屋內的空氣暖了許多，陳頌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亂了。
陳頌宜收回視線：“那就工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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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頌宜差點沒坐住，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，嗔怪地投去一個眼神，沈毓淮卻還是不看她，嚴肅地盯著電腦上的文件，手指卻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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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頌宜忍著來自腳底的酥麻，咬著下唇，看向沈毓淮：“哥哥。”
她的雙眸水靈靈的，一副楚楚可憐的妖精模樣，勾人心魄。
沈毓淮松開她的腳。
陳頌宜從椅子上站起來，一步一頓地繞過梨花木的長桌，在距離他咫尺的地方被他握住腰，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一迎。
她單手捧著他的面頰，將他的眼鏡摘下來，微微低頭，便輕而易舉地吻到他的唇。
她主動探出一點舌尖，便被他不由分說地掠奪而去。
曼哈頓五月十二度的夜，氣息滾燙。
陳頌宜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坐到了他的腿上，他的手指在肩帶處來回拉扯，最後松了力道，睡裙隨著順滑的肌膚滑下，露出一整片光潔波瀾的肌膚，在他的掌下泛著潮色。
她睜開雙眼，想要把沈毓淮的眉眼看得更清楚一些，她看到了他的失控，他的欲色，還有他的痛苦，這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。
沈毓淮卻只是掌著她的後腦勺，說：“依依，專心。”
她再度閉上眼睛，雙臂越過他的肩頭撐在椅背上，領略足以讓她的精神歇斯底裏的沖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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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毓淮站起來，任由她柔若無骨地摟住自己的脖子，把她放到裝上，桌面的溫度冰冷，讓她忍不住瑟縮，將他摟得更緊。
他雙手撐在桌上，給她留有喘息的餘地，像獵鷹面對獵物一般，銳利地盯著陳頌宜的眼睛。
她的瞳孔沾上霧氣，顯得很委屈。
“這麽多天，想過我嗎？”他問完，沒有等她的回答，咬住她的唇瓣，封住了她的氣息。
陳頌宜只能從他的呼吸裏掠奪氧氣，這種幾近窒息的感覺，卻讓她的快感更上一層。
不必聽她的回答，身體會給出他想要的答案。
在氣息和神識都紊亂的許多瞬間裏，陳頌宜仿佛聽見沈毓淮的聲音，他說：“依依，我真的想過，把你留在身邊。”
只是情迷意亂之時，她沒有時間探究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。
陳頌宜被他抱去洗了個澡，而後躺在他懷裏沈沈地睡過去，沈毓淮摟著她，卻格外清醒，一直到淩晨兩點鐘，他坐臥在床頭，緩緩閉上眼睛，才有些許困倦感湧上來。
-
沈毓淮第二天早上七點有個早會，他六點半自然醒過來，陳頌宜還在睡覺，她面朝著他，雙腿蜷縮著，環抱住他的手臂，頭發散落，擋住半邊臉。
他輕輕地將陳頌宜的手挪開，下床穿好衣服，視線落在書桌腿邊，昨晚那條杏色睡裙，她很少在他面前這麽穿。
沈毓淮給她翻出一套自己的幹凈衣物後，沒有再發出聲響，到隔壁書房去開會。
覃萊向他匯報未來三天的工作安排，並且在得到他的指令之後延後三天。
會議主要針對天匯即將面臨的架構整改，紀監的職位指派很快就要下來，在重要成果報告上不能出錯，目前各項工作都在按部就班進行中，以沈崎為首的投資開發和工程管理部門更是一路高歌，有大展宏圖之勢。
孫敬衡問他，要不要壓一壓風頭。
沈毓淮轉著筆，說：“不必，他能做得好，就讓他做。”
“但是這個風險涉及到......”
“Alex，你不知道。”
孫敬衡立刻會意，不再多言，很快結束了這場通話。
會議結束後，覃萊繼續同他電話：“Rynn，鄭舒窈和陳小姐第一面在去年十一月，越嘉舟的工作室開業派對上。去年十二月鄭舒窈在嘉市有一起私了的行車剮蹭，也跟陳小姐有關。除此之外，兩人並無交集。經過技術人員檢測，那幾張照片......都是真的。”
沈毓淮轉筆的手稍作停頓，神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：“知道了，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好，交給何律師去辦。”
“收到。另外，顧老太太身邊有t人在查您七年前回國之後的事兒，我們的人及時做了攔截，但顧家那邊恐怕還是會起疑心。”
沈毓淮的眉心這才擰了擰，確認了一遍：“姥姥姥爺的意思？”
“......是。”
他按了按太陽穴，說：“知道了。”
他想過留她在身邊，可如果是一場危機四伏的仗，他沒有全然的把握，也不敢帶她一起冒險。
陳頌宜九點多醒來，房間裏空蕩蕩的，只有她一個人，她拉著被子到胸口，呆呆地坐了一會兒，看到沈毓淮放在邊上的衣服。
他的襯衫對她來說尺碼太大了，只穿一件上衣，衣擺落到膝蓋上方，露出兩條筆直細長的腿。
她睡眼惺忪地爬起來，腳落地的第一瞬間險些沒站穩，慢慢走到隔壁書房，沈毓淮蹙著眉，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她走過去，趴在他肩頭，說：“好困。”
沈毓淮笑一笑，捉住她的一只手，問她：“怎麽沒再睡一會兒？”
“餓了。”陳頌宜小雞啄米似的在他臉頰一側親了親。
沈毓淮合上電腦，摟著她的腰，說：“下去吃早餐。”
衣料磨到陳頌宜的肌膚，讓她覺得有點不自在，於是推了推他：“我這樣穿，不太好吧。”
“保姆阿姨早上出門給你買了兩套衣服，在你房間裏，等會兒我們出門前再去換。今天給她放假了，家裏沒人。”
陳頌宜這下才自在不少，跟他一起往飯廳走，邊說：“我不想出門，就在家裏陪你，好嗎？”
沈毓淮捏了捏她的鼻梁：“不覺得無聊？”
她雙手托腮，認真又玩味地說：“跟哥哥在一起有什麽無聊的呀。”
“嘴這麽甜？”
“你不是知道的嗎？”陳頌宜盯著他。
沈毓淮噙起一抹笑，好似在回味，意有所指：“是挺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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